【雉犬】Lonely Justice 34 中篇慢更
阅读预警: 此章最后有部分血腥暴力的描写，包括实验及少量精神恐怖，不喜者请跳过🤔
＃这篇一直更下去都要变成长篇了ww
这只是一个看似再普通不过的星期六，马林焚多的港口前人来人往，沿海的居民们一边从船上搬运货物，一边悠闲愉快地聊着天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脱离了战乱与纷争的人，他们在这全世界最安稳的岛屿上生活数十年，唯一感兴趣的也就是聊聊闲话、日复一日地过着平庸却安宁的生活。
最近，他们的话题大多数转移到了海军内部的人际上。这段日子里，总会有几艘雪白的巨舰在海军总部的港口来往，好似在跟总部内的人密切沟通些什么。沿海的居民们远远望去，就见那些舰船的最高处有数只白色旗帜，带着众人再熟悉不过的标识，以威严与傲慢俯视众生。
“是世界政府的人，他们这段时间来的这么频繁，是要有什么可怕的战乱了吗？” 一个青年装出老成的模样。
“你可不要乱说！” 他身旁搬食物的女人抿起了嘴，“那只是因为萨卡斯基元帅对现在的局势有所顾虑，想要跟世界政府沟通减少隐患，商量怎么消灭世界上所有的海贼呢！”
“唉，海贼...是啊，就算是有什么战乱，海军们一定能保护大家的。”
“就是嘛！...说起来，我昨天去酒馆的时候，听到大家都在议论青雉大将回来的事情。”
“青雉大将啊，几个月前他跑回来和元帅大闹了一番，之后元帅就好像妥协了似的，任由青雉在我们这个岛上呆着了，真够奇怪的。”
“有人说是因为感情的缘故，”女人情绪高涨起来，声音也提高了许多，“萨卡斯基元帅他...”
她的声音引来了不远处一名海军的注意，听到“萨卡斯基”四个字的时候，海军握着枪的手指紧了一下。他径直走向聊天的二人，毫不客气地制止了对话。女人还想说些什么，然而，当她看到对方眼底危险的警告时，她沉默地离开了。二人直到分手都无法理解，曾经家常便饭的名字怎么成了一个不能被提起的主题。在目送他们离开后，这名海军一改先前严酷的神情，脸上露出难忍的痛苦和愤怒，他原地站立许久，将目光直直抛向大海。
两日前，海军元帅接到通知紧急赶往圣地玛力乔亚，五老星主要谈论的事物将与海军总部的利益平衡相关。在会议讨论的过程中，双方起了严重的冲突，据称还发生了不小的摩擦。会议结束之后，海军元帅在回程途中遇到了暴风雨，船体在巨浪的打压中受损，海军元帅在庞克哈萨德附近的海域失踪。
今天早晨，马林焚多的港口迎来了几位世界政府军事内部的贵族。他们走下船的时候，海军们站在两边严守以待，面色就像海浪击打的礁石般惨白，无声地等待着一场难以避免的噩耗。几位贵族用眼光轻轻扫过两边的海军，丝毫没有放慢步伐，沉稳有力地走向海军总部的大门。
他们被门前两个瘦高的身影拦住了，波鲁萨利诺挡在他们正前面，充满杀意的眼眸像刀锋般刺向几人。库赞站在斜后方，身上散发出可怕的寒气。为首的贵族轻轻皱眉，却并未退步。相反，他上前一步，以响亮的声音讲道:
“海军们，在两天前，原海军元帅萨卡斯基因为海难不幸身亡，对此我们对全体海军给予最诚挚的慰问。海军总部是大海及我们世界政府最坚实的支柱，因此，为保证这支柱继续正常运行，五老星决定安排新的军人接替海军元帅，并对总部内部进行整改。”
波鲁萨利诺嘲讽地笑着质问: “老夫虽然年龄大了，但还没到记忆痴呆的地步...老夫记得海军总部与世界政府虽然是相互制约的关系，总部内部的人员配置和元帅的上任可不是你们这群人能管的唷？”
为首的贵族笑了笑，毫不在意波鲁萨利诺的问题，“世界政府具有维持一切秩序的能力，而法律和管理规定是随着现状变动的。"他缓缓说道，“黄猿大将，你并没有质疑我的资格...因为我就是新的海军元帅。"
库赞的瞳孔骤然收紧，顷刻间，双方周围被冰冻地狱般的寒潮缠住，空气中的水分在绝对低温下形成无数细小的冰刃，它们无声地咆哮着，深深扎入了为首贵族的皮肤中。
库赞向前迈了一步，盯住了贵族脖子上渗出的鲜血，又盯住了他那盛气凌人的双眼。对方深灰色的眼睛里闪烁出贵族特有的傲慢来，竟让他莫名联想到了萨卡斯基的眼睛，但与其完全不同，那双眼睛是坚毅而迷人的，藏在目光深处的荒凉让他感到痛苦、也更想去深深地拥抱那个人。
他突然冷静下来，意识到情感的暴露在这种上头施压的情况下毫无作用。萨卡斯基已经在这上面付出了惨痛的代价，而他绝对不能重蹈覆辙。首要的事情是在局面上保持稳定，不能在这里直接引发一场血战。接下来，他要去找到萨卡斯基。他后悔让他在那个清晨自作主张、赴上一条极为凶险的道路，想到这里，他又对过往的事情感到愤怒，他恨政事与意志的碰撞，恨时光在每个人身心留下的创痕，恨自己的无力，以至于即便预测到这么多将要发生的事情，却全然无法阻止。
库赞强迫着自己的身体做出动作，在他身后的，是他死死守着的代表了正义的大门，是萨卡斯基带领全体海军所守护的“正义”。然而，如果在这一步上不做出退让，他们在未来还能有什么起身奋斗的机会呢？在目前的状况下，世界政府内部的战力未能摸清，他们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。世界政府会以反抗的理由全方面地打压海军总部，萨卡斯基奋斗多年的心血也有可能毁于一旦。
他再次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为首的贵族面带怜悯地摇了摇头，走向敞开的大门。波鲁萨利诺和库赞冷冷地看着他们，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深处。
“库赞，你刚才做的很对。现在局势混乱，我们不能轻易对他们动手。” 波鲁萨利诺轻轻说道，“人生总是这样，只有妥协了才能做到更进一步....”
“前辈，”库赞忽然用青年时期的称呼叫道，“我这辈子跟萨卡斯基相处这么久了，尽是学会了他顽固的性子，快不懂得什么叫妥协了。”他走到岸边，将海面变成一条漫无尽头的冰路，“这是我人生第二次做出这样的妥协，第一次是在庞克哈萨德，我在战斗间迟疑了，因此失去了一条腿。第二次发生在此时此刻，我对世界政府妥协，因此失去了他...”
“不...无论如何，他一定还活着，库赞。” 波鲁萨利诺也来到海边，点燃了一支烟，沉默了数秒。轻柔的海风将烟雾吹散开，把他的眼睛弄得模糊了。
“库赞，不论身心，萨卡斯基都是个很坚强的人呦~他经历过顶上战争那样粉身碎骨的重创，经历过无数次濒死的战争，经历过无数被人咒骂和厌恶的岁月...但是他都挺过来了唷，所以这次，他也一定能...”
他沉默着掐断了烟尾，像是想要平息一下自己即将爆发的感情。
“库赞，海军给我们的报告是元帅生死不明，而世界政府跟我们宣称元帅已死..对此你怎么想？”
“世界政府对外有所隐瞒，他一定还活着。”
库赞取下背包，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木盒。想要印证期盼般颤抖地打开盒盖，在看到里面的生命卡后，二人的目光由于兴奋而颤抖不止。
一张萎缩的生命卡安静地躺在盒子里，说明卡的主人必定还活在大海的某一处。
波鲁萨利诺抬起头来，正对上库赞深邃的目光。双方无声地交换了一次眼神，清楚地意识到一场改变局势的战争即将爆发，他们都应为此做出充足准备。
“去把他找回来吧。老夫会和一笑暗中商量一下之后可行的计划。” 他定了定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，“海军绝不会任由腐败的世界政府摆布。”
“回见了，前辈。”
库赞淡淡地吐出这简短的几个字，那其中包含的意志只有这位多年的老战友能读懂。
波鲁萨利诺久久地屹立在岸边，目送着那个青黑色身影急匆匆地奔向远方。他有点焦躁地用力踩了踩烟头，又点燃了一支新烟，这是他纸盒里最后一支烟了。
两日前的清晨，他在前往办公室的走廊里遇到萨卡斯基时，对方正从食堂携着一杯咖啡回来。萨卡斯基的步子比平时缓慢一些，不同以往，他的上衫和衣领都紧紧地扣着，侧边勾勒出了完美的身形，作为军人，他多年以来一直保持着严谨的饮食习惯。
波鲁萨利诺见状轻笑了几声，“不要总是喝咖啡唷~要养生的话就得从喝茶开始，一会要不给你泡一些？”
萨卡斯基叹了口气，没有理会他的话，“...库赞在老夫的办公室里，一会儿可能需要你把他带出去一阵子，什么理由都好。”
波鲁萨利诺仔细地注视着他，发觉那面孔上除去疲惫，还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沉重。他迅速收敛了笑容，问道 “...是那五个老爷子在找你事吗？库赞不会让你去的。”
“没错，今天有一个紧急会议，刚刚通告的。”
“没有必要去~”波鲁萨利诺斩钉截铁地说，“其一，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，不适合长期的海上旅程。其二，五个老爷子没有必要在这个时节突然没事找事。”
萨卡斯基转向他，脸上露出一丝苦笑，“老夫必须去。另外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坚决了？波鲁萨利诺？”
“不要总是转移话题，萨卡斯基。” 波鲁萨利诺闪身挡到萨卡斯基的前面，“你为什么必须去？就算是老夫的直觉吧，最近海上也没出什么大事，你作为海军领袖，少给他们个面子也好。”
萨卡斯基倔强地站在原地，清晨的阳光从走廊侧窗映到他的身上，给洁白而宽大的海军服渲染出一层沉重的金边。“波鲁萨利诺，这是一个取舍的问题。我们与那群迂腐的混账冲突太多，所有的事情都得按照他们的条规做，海军的脸面和尊严就差被丢尽了。即便如此，现在仍然不是最好的时候。我们必须沉住气等待时机，然后一次性将他们烧成废渣，脱离那群混账的管控。”
“...只有让海军总部的体系彻底独立出来，我们才能实现真正的和平。”他紧紧攥住了拳，那种玉石俱焚的眼神让波鲁萨利诺的心剧烈地颤动了一下。在自尊心和梦想的选择间，萨卡斯基搁置了前者。
“...老夫尊重你的选择，但如果到时候失败了呢？”
萨卡斯基抿起唇，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。相反，他扭头转向了办公室的方向。库赞早早就跑到了他的办公室里，结果因为犯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。想到这里，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。
“屋里还躺着个笨蛋呢，他比想象中靠谱一点。在合适的时候，他会做出合适的事。”
波鲁萨利诺无奈地耸肩，全把这句话当成对方给予库赞的认可了。“进去的时候小点声，不要吵醒这个笨蛋。” 萨卡斯基说完，推开了办公室的门。
“………”
事情完全出于波鲁萨利诺的意料之外，他没有想到五老星的行动会如此迅速和狠绝。鸿门宴似的邀请、行刺海军元帅、更替海军内部的成员...这一切颠覆性的事情只发生在短短两天内。发生过那么多次的利益冲突，这样一次突然性的会议无疑十分凶险，萨卡斯基对此肯定很清楚，却仍然前去“赴宴”了。
对此，波鲁萨利诺无法理解。他不明白一个人会在怎样的情况下冒着必死的风险前去，更何况是这样一位性情坚毅、抱有远大理想的军人。
他回忆起两日前萨卡斯基提起库赞时的浅笑，又回忆起刚才库赞离开时的眼神，忽而觉得二人的神色惊人的相似。经过了多年的磨合，他们之间的矛盾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。这种曾经的矛盾演变成了一种更深沉、更相似的信任，促使二人默契地走在了相互辅佐的道路上。在这条长路上，如果有其中一人倒下，另一人会延续前者的意志继续走下去。
波鲁萨利诺点完了最后一根烟的时候，晚霞的余光随着海岸线一点点地降了下去。深不见底的夜色将大将的身影掩盖在黑暗中，只能依稀看到一个单薄的轮廓在岸边蹲下，面对着埋葬了无数战士灵魂的大海，一动不动地保持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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讯息来自-庞克哈萨德-
【调查员17号的现状报告】
实验对象: DF000816739号
实验对象身份: “岩浆果实”能力者，原海军元帅，Sakazuki。
实验核心介绍: 多年以来，参军者的身体在遭受过一次战争重创后就无法获得再次利用，而一位普通的参军者需要长达10至15年的时间培训。这成为了政府发起战争的一大诟病: 军事的投入及回报往往不成比例。为解决此类问题，我经过与Dr.贝加庞克的进一步讨论，将实验目的明确到“人体改造”及“身体最优化”上，将目标人士定位为无法通过普通医疗手段挽回的军人，并加以调整以保证他们能够再次投入战争中，而这次有幸获得的实验对象，原海军元帅，正是施展此实验的最佳人选。
实验对象描述: 实验对象身上有多处无法估量数目的刀伤，左肩胛骨处有重度烧伤，考虑为海楼石炮弹所致，胃部及肺部有中度功能性衰竭，可能为多年前的战争所致。在近两日，实验对象虽然长期处于高烧昏迷的状态，但随时具有无意识的攻击性，正在考虑通过药剂减少此类干扰风险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实验对象在被带过来的时候，体内存在过量药物残留，因此，需要查明这些药物成分，额外注意未来使用药剂与现有药物的排斥反应。
实验过程: 为保证现阶段的客观性、隐蔽性，暂不公开实验的方式和过程。
实验数据还在获得的过程中-------－－
To be continue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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